作者:草樣青春
字數:3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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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多謝各位狼友的支持,讓我有信心繼續接下來的敍述。其實在寫作中,有時
候會有些動搖,覺得哪些地方應該曲筆,以更加符合文學的要求。但是我只不過
是紀實而已,所以我不再去關注文采是否動人。有資深狼友認為我的才華沒用到
文字上,説得很對,我接下來的敍述會盡可能在文字上更加生動。但是我還是以
真實為此騙文章的,靈魂。
如果説對於瓊,我是被動的接受;對於麗,我是一生的相守;對於秀,我是
寂寞時候的慰藉,那麼對於靜呢?我是什麼呢?我不確定,因為,我一想起她,
我的靈魂就是喜悦的,是激動的。我越來越覺得,靜是那種大氣的女人,用今年
的網路流行語來説,就是能HOLD住的人,而究竟嫵媚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呢?
靜喜歡喝酒,喜歡交朋友。她説去年回老家,打了兩月的麻將,輸了兩萬。
今年回來,我就不打麻將了,就和朋友們喝酒。我問你咋喜歡喝酒呢,這可和你
優雅的外貌不相稱啊。靜説都是老公惹的,因為老公有腎病,醫生説了不能過度
飲酒,可是老公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不能不喝啊,像三陪小姐一樣,陪各級領導
喝酒、洗腳、桑拿、找小姐。靜就開始練酒量,並要求老公帶上她,以致後來在
各類陪酒活動裏,靜得表現往往好過老公,領導也高興。但是現在居然有點上癮
了,幾天不喝還不自在了。我就説你幫我代酒,我還感動得很。原來你真喝得呀!
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哈哈!靜就説,你這個白眼狼。我喜歡你才幫你代酒啊!
你看我跟誰帶過酒呢?
終於有一天晚上,大概十點過了,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非常吵鬧。
原來是靜的閨蜜打過來的,説靜在城裏的KTV裏喝醉了,鬧騰得厲害。靜的閨
蜜希望我能去一下,幫着照看一下靜。我放下電話就打的往城裏趕。等趕到城裏,
找到那個KTV包房,我發現一個男人正摟抱着靜柔如無骨的腰肢跳舞,那手卻
在靜高翹的屁股上摩挲;我正想上前拉她,只見靜突然狠狠地推開那人,踉蹌地
在舞池裏走,然後又攀上另一個男人,那男人不知所措。我急忙上前去,向那個
男人笑笑,説:對不起,我是她男友!舞池燈光很暗,我可以看到靜的眼神迷離,
靜大叫:滾……滾開,我的男友是光,你誰啊?我的心裏一震,在她耳邊低語:
靜,我是光,走吧,我們離開這裏。靜就乖乖地倚着我,我向跟我打電話的那個
靜的閨蜜示意,我帶靜走了啊。然後我就把靜帶出了ktv,我問靜,今晚哪裏
住啊?靜説,咱們開房吧!我們就到縣城裏最貴的賓館,在前台的時候,靜搶着
付錢。到了房間裏,靜的眼睛努力睜開,看見我,很高興,説真的是你啊,光,
我以為是做夢呢。
我就脱掉她的衣服,當靜赤裸裸地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真的驚歎了:瑩
白如玉的身體,曲線玲瓏有致。除了小腹上有一道剖腹產的短短疤痕外,毫無瑕
疵。奶子雖然比不上老婆的那麼大,但是很挺,更讓我驚歎的是她的乳頭,小巧,
粉紅,乳暈都是粉紅色的。而她的腹部緊緻,小巧圓潤的肚臍,真想舔一口。而
修長的大腿中間,那個我從高中開始就經常出現在我夢中的逼逼,就那麼突兀地
展現在我的眼前。靜靜靜地躺着,眼神迷離地看着我。然後説,「光,我醉了。
別弄我。」可是我怎麼可能做到呢?我三下五除二就剝掉自己的衣服,我抱着靜,
親吻。雖然酒氣濃郁,我還是感到了靜靈巧的舌頭,温潤的,貪婪地吸吮着我。
我的雙手攀上了靜的兩個乳峯。靜哼着:光,用力。我就使勁地揉捏靜的乳房,
我輕輕地俯下身子,用靈巧的舌頭舔舐着靜的乳頭,有時候把整個乳頭連帶着乳
暈都吸在嘴裏。噗噗之聲充斥着整個房間。我打開牀燈,靜的雙腿恰好對着燈,
逼逼一覽無餘。因為靜是躺着的,靜的陰阜就十分突兀地聳立在大腿之間。(知
道饅頭逼的狼友自己想像。)靜的毛毛很柔順地生在兩片大陰唇的上邊,肥厚的
大陰唇是那麼嫩白,和大腿幾乎是一個顏色,我看到靜的大陰唇因為極度充血而
微微張開,但看起來還是一條縫,只能隱約看到兩片粉紅色的小陰唇怯生生地伸
出葉片,我的手指輕輕拂過靜的大腿四周,有規律地畫着圓圈。靜扭動着身軀,
一邊叫到:光,我好癢,求你了,別弄我!啊……啊……
我注意到靜的陰唇,潤濕得發亮,我用中指輕輕一蘸,一根絲就被牽引出來,
那是透明的淫絲,顫顫的,釋放着誘惑的味道。陰蒂頭像一顆瑩瑩的珍珠,飽脹
着激情。靜扭動着身軀,手在我的背部死死扣着,好像恨不得扣進我的身體裏。
我用拇指和食指,把靜的大陰唇打開,就像打開一朵早晨含苞欲放的帶露的牡丹。
一股水兒就流出來,經過會陰,流到屁股上,打濕了潔白的牀單。
我的中指就插進去,靜的陰道是如此緊緻,我感覺到了靜的陰道肉壁強烈的
張力,我的指尖接觸到了靜的子宮頸,靜的子宮頸好像與我的指尖做着迷藏,忽
閃忽閃,遊移不定。靜靈巧的舌頭,輕輕咬住了我的耳垂,含混不清地哼着,然
後用舌尖挑逗我的耳廓。我聽到她急促的呼喚:光……來,日我……快點,把雞
巴給我,日……日我!
我聽的血脈噴張,雞巴早已經堅硬如鐵。我的雞巴插向靜的逼逼,可是,也
許是過於緊張,或許是靜的逼逼太緊,我的雞巴微微穿過靜的大陰唇,龜頭未能
插進陰道,反而向上,迅疾地掃向靜的陰蒂。靜渾身顫慄。「啊…………」靜大
叫一聲。「天啦……」靜突然睜開了眼睛,手狠狠推我的上身,「求你了,你是
哪個!別日我!」
「親愛的,靜,我是光……我是光……」我在她耳邊囈語。同時把舌頭伸向
她的耳廓,輕輕舔舐。
靜安靜下來。緊緊抱着我,一邊用手搜索着我的雞巴。我的雞巴這時候,如
長了眼睛一樣,分開靜的陰唇,徑直,撲的一聲,就插進去了!我的雞巴從來沒
有進入過這樣緊緻的陰道,似乎每進去一點,都要撐開無數的阻撓一樣,但還是
一杆到底了。似乎頂到一個小小的圓點,但是好像又沒有,忽閃忽閃的。我抽出
來,然後再插進去。靜本是平躺着的,我每一次插進去,靜就長長地叫一聲:
「啊……」然後雙腿就抬高,似乎不堪重插。
「不要啦……光,別日我!」
我不管,繼續使勁插。
「啊……啊……光,日我,使勁日我,把我的麻批(看到這個詞語,有些網
友應該知道我們的籍貫吧?)日穿!啊……」
我的雞巴帶出一汪水漬,在燈光下閃亮,每一次插進去,都聽得噗的響聲。
還是幾分鐘吧,靜一陣劇烈的顫慄。緊緊地抱着我。一動不動。我的雞巴突然感
覺到一種奇妙的吸力,來自靜逼逼的深處,如鯉魚嘴的吸吮。這奇妙的吸力讓我
的雞巴受用無窮。瞬間就一泄如注。
第二天早晨醒來,靜掀開被子,看到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糾纏着。她的酒徹
底醒了,瘋狂地打我,我抱着她,靜安靜下來,然後到浴室裏,洗了很久,我到
浴室的邊上,看到靜正在用蓮蓬頭朝着自己的逼,使勁地沖洗。眼裏不知道是水
還是淚……
第十二章
但是那個八月,也許是我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了。如果可以,我願意減損
我壽命的三分之一,去重新換取那個浪漫的八月。我常常在靜的耳邊唱的當時流
行的《發如雪》?我很好喜歡裏面的一句「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
. 我們常常在晚上八九點的樣子,相依着走在鄉村的石子馬路上,暑氣已經消了
大半,月亮早早的升起來,投下深深淺淺的樹影,濃濃淡淡的白銀,把野外佈置
成一篇美麗的童話,而石子路卻偏偏在滿是稻田和果林裏延伸。於是,步在幽寂
的石子路上,我們就軟軟地踏着月光。月亮把晶瑩的小白花,盡向我們身上撒,
撒下來,有時沾在我們的鬢角,有時又綴滿衣襟。撒下來,好象怕驚破夜的神秘,
悄然的,無聲無息。哦!悄然,山林之夜是無邊的闃靜;任我們的腳步,在石子
路上,敲夢………
那些八月的夜晚,我在靜耳邊低訴些什麼?靜在我耳邊低訴些什麼?都不必
追尋,要追尋的,只是那一片温馨。因為語言不能在心版上刻下痕印,只有真情
才行。真情象一雙無形的手,會撫慰痛楚,鼓舞心靈,讓我們走向明朗。那些八
月的夜晚,世界在我們腳下,星星在我們頭頂;疏朗的幾顆星星,燦爛得特別耀
眼。於是,我有一個秘密的心願:我要摘幾顆銀星,來照耀我們的愛情。
八月的月亮很美,更美的是靜向着月華小立,那片淡淡的銀輝包圍着靜的全
身。靜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在月光下象一個天使!靜,你不知那時你有多美!那
種美,不屬於花,不屬於草,不屬於塵寰;而是,一種脱俗的明豔,一種靈秀的
氣韻。我注視靜深邃的眸子,一次凝視,便尋得一次不一樣的光彩。
還記得嗎,親愛的,那晚在喝咖啡?我以前很少喝咖啡的,因為覺得那太西
化,我寧願喝茶,茶是中國傳統的東西,我喜歡傳統的東西,譬如律詩和詞。但
你執意要去,我也只好陪着。大廳裏很寬敞,到處都是盆栽,人不多,但並不冷
清。因為都是年輕的面孔。或是獨自看書或者時尚雜誌的,或是三三兩兩輕輕説
話的,但絕對沒有大聲喧譁的。不像街邊茶館裏喧囂的打麻將或「扯長二(川牌
的一種別稱)」的聲音。我們找了一個臨牆的旁邊有一顆柏樹盆栽的地方坐下來,
侍者便端來兩杯咖啡,我沒喝過這種加草莓的黑咖啡,入口微苦,但細細回味,
卻透着草莓的鮮甜。味道實在不亞於一杯上好的龍井或者碧螺春。
「我談戀愛的時候常上咖啡廳。」靜説。於是,靜便輕輕的述説你的戀愛史,
那些甜蜜的過往,一幕一幕的展現在我的面前。我很羨慕,因為我的戀愛顯得倉
促和蒼白。
大廳裏的燈並不明亮,從角落裏傳來「YESTERDAYONCEMOR
E」(昨日重現)的音樂,那首我深深喜愛的名曲,歌聲使我們都沉浸在回憶的
夢裏,不知什麼時候,靜已經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裏,雙手環抱着我,嘴裏喃喃説:
「你該得到幸福,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
那一晚,我們就這樣坐着,依偎着,直到咖啡館深夜打烊。
我為靜寫的扇面,我的書寫得很漂亮——「愛靜」 .呵呵,真漂亮!靜説。
然後拿出手機,卡嚓,對着扇面,便拍了下來。説要作個永久的紀念。我更愛不
釋手,時時把玩。在那個酷熱的夏季,每當酷熱難當,我便打開摺扇,驅蚊扇風,
一邊唸叨「愛靜」念着念着,就如靜盈盈的笑着站在我面前,暑氣竟消掉一半!
可惜後來不小心弄丟了,痛悔嗟歎了好一陣,靜便安慰道:丟了就算了嘛,我手
機裏存着呢!
「如果什麼時候你的手機也丟了呢?」我問。
靜指指左胸,「它已經在這裏了!怎麼會丟呢?」
我一把把靜抱起來,狠狠地吻一口。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記得是8月5日,我們早早相約,一起我們鎮上一個廟裏去祭祀菩薩。我們
手牽手,象兩隻小鳥,在鄉間的小路上快樂的唱歌,唱那些高中時候學到的老歌。
唱譚詠麟,張國榮,鄧麗君,趙傳,車繼鈴等等。很多歌曲很陌生了,可只要誰
起個頭,另一個就跟着不假思索的哼出來了。那些讀書時候埋藏在心底的節奏和
旋律,那些青春年少的歡笑和淚水,便一一湧現在心頭!靜便給我説她的故事,
還有關於那個苦戀她多年的姓彭的小子。靜很傷感,覺得對不起他,沒有回報他
同樣的愛,靜覺得愧疚!這麼多年來,這一直是靜的一個心結。
「什麼時候,當着他的面説聲『對不起』,那該多好!可是,他不想見我。 」
靜説。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靜。我想起了瓊,想起了秀,我的心情也低落下來。
廟宇轉眼就到了,這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所在。深藍的天幕下,廟宇象一個
嬰兒,靜靜的熟睡在半山腰。遠處的山峯隱隱可見,把這一帶緊緊的圍在懷裏。
稻田一片連着一片,快要成熟的稻穗象含羞的少女,低了頭沉默着,只有田間的
青蛙,「呱——呱——」鼓譟着莫名的渴望。近處有棵不知名的樹,紅色的果實
結滿了整個枝頭。幾隻鳥翩翩的飛來,愜意的叫着,低了頭啄食起紅果來。我們
手挽手走進殿堂,只見幾丈高的菩薩們慈眉善目的端坐在堂上,幾個信徒在一邊
頌着經書,一邊敲着木魚,「篤—篤—篤—」我向來不太信佛,正想笑,靜用温
柔但嚴厲的眼神制止了我,然後示意我跪下,靜也跪下,輕輕説:許個願吧!
我默默的許願:願菩薩保佑我的家人快樂健康!同時,願眼前的這個善良美
麗的可人兒,永遠沒有煩惱!
我睜開眼,看見靜正虔誠的雙手合十,嘴裏唸唸有詞,我想,靜在許一個什
麼願呢?那誓願裏,可有沒有我?
中午在廟裏吃,綠豆稀飯,幾個素菜,靜愉快的幫着張羅午飯,好象一個農
村的婦人,樸素而勤快。我突發奇想:要是能真正擁有靜,住在小山村裏,就算
是一個山頂的小木屋裏也行,滿滿的一屋子書,還有靜喜歡的大堆CD,餓了有
我們親手栽種的糧食和蔬菜,渴了有隨處可見的山泉,累了相擁着睡覺,枕着松
風,夢見白雲。
我想我是在白日做夢了,但在那個木魚聲聲,香煙繚繞的廟裏,我的心真的
澄靜如水,平時喧囂的市聲遁去沒了蹤跡,名利是非不再無端紛擾。
下午回去的路上,我問你:「許的什麼願?」
靜目光定定的望着遠方,然後看着我的眼睛説:「願那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
人都好好的!」
「都好好的,好好的。」靜重複道。
但是歡愉的日子總是太短,離靜離開的日子不多了。有一天,靜説:從今天
開始,我要讓你知道,做男人也會如此愜意。那是一年間最熱的一段時間。靜在
城裏租了一間賓館,帶電腦的那種。早晨起來,靜就下樓,買了早點。叫我起牀
啦,吃飯,梳洗完畢。靜知道我喜歡寫文章,喜歡安安靜靜。她就和閨蜜上街逛
逛,中午的時候帶了飯菜回賓館,有時候是把我叫上,去參加一些禮尚往來的小
型宴會(因為靜常常無端地請客吃飯)。在她的朋友圈子裏,都心知肚明我們的
關係。所以靜會大方地挽着我的臂膀,小鳥依人一樣,吃什麼都先給我拈。下午,
我的朋友們有時候會打電話叫出去玩牌。靜知道我輸的時候多,每次臨走時候,
就在我的上衣口袋裏放上一千塊錢。我會執意推辭,靜説:算是我和你入股,輸
了就算了,贏了分。可是每次我贏了,她也不要我分。我説,你對我太好了,叫
我如何報答你!她就壞笑着説,晚上回來報答我吧!靜也會與她的朋友玩小麻將。
她也會告誡我,打小一點,別貪,就當是消遣時間。有時候她實在是無聊,也會
跟我去,她就安靜地坐在我的身邊,不動聲色。晚上回賓館的路上,靜就會説:
光,看你打牌都是一種樂趣。那審牌的姿勢簡直帥呆了。賓館的下邊就是臨河的
夜啤攤,有各式吃的,比如炒田螺,炒龍蝦,烤魚,都是我們喜歡的。我們就一
個一瓶啤酒,就着夜晚的街燈,就着漫天的星光,相對而飲。酒足飯飽之後,回
到賓館,開始我們一天最為銷魂的性愛之旅。記得有一次我們在浴室裏洗澡,水
霧瀰漫了整個浴室,浴室的燈朦朧如夢,我們為對方搓洗着背部,香皂沫讓我們
的身體如此濕滑,我們的手不斷地掠過對方的敏感地帶。我突然蹲下身來,把頭
埋進靜的大腿之間,舌頭就在她的饅頭逼上肆意舔舐。靜也許從來沒受過如此刺
激,幾乎站立不穩,嘴裏忘情地哼叫起來。我們就在水霧裏,她坐在浴缸的邊上,
大腿努力的張開,我的舌頭在靜的逼逼的旮旯縫隙,細緻地吸吮。不一會,靜就
死勁地按着我的頭,周身顫抖,高潮了。我待她高潮的餘韻剛過,就叫她用手趴
在浴缸的邊緣,背朝着我,把屁股翹起來。她的饅頭,實在是太可愛了,肥厚的
陰唇把雞巴緊緊地包裹着。每一次抽插都伴隨着靜的一次嬌呼。
今天有狼友加我,説羨慕我有女人愛。然後説,要是男人有事業有錢,再加
上有才,就完美了。但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好事不會讓你一個人都佔了去。
享多大的福就得受多大的罪——這實在是個真理。
但是那個八月,也許是我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了。如果可以,我願意減損
我壽命的三分之一,去重新換取那個浪漫的八月。我常常在靜的耳邊唱的當時流
行的《發如雪》?我很好喜歡裏面的一句「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
. 我們常常在晚上八九點的樣子,相依着走在鄉村的石子馬路上,暑氣已經消了
大半,月亮早早的升起來,投下深深淺淺的樹影,濃濃淡淡的白銀,把野外佈置
成一篇美麗的童話,而石子路卻偏偏在滿是稻田和果林裏延伸。於是,步在幽寂
的石子路上,我們就軟軟地踏着月光。月亮把晶瑩的小白花,盡向我們身上撒,
撒下來,有時沾在我們的鬢角,有時又綴滿衣襟。撒下來,好象怕驚破夜的神秘,
悄然的,無聲無息。哦!悄然,山林之夜是無邊的闃靜;任我們的腳步,在石子
路上,敲夢………
那些八月的夜晚,我在靜耳邊低訴些什麼?靜在我耳邊低訴些什麼?都不必
追尋,要追尋的,只是那一片温馨。因為語言不能在心版上刻下痕印,只有真情
才行。真情象一雙無形的手,會撫慰痛楚,鼓舞心靈,讓我們走向明朗。那些八
月的夜晚,世界在我們腳下,星星在我們頭頂;疏朗的幾顆星星,燦爛得特別耀
眼。於是,我有一個秘密的心願:我要摘幾顆銀星,來照耀我們的愛情。
八月的月亮很美,更美的是靜向着月華小立,那片淡淡的銀輝包圍着靜的全
身。靜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在月光下象一個天使!靜,你不知那時你有多美!那
種美,不屬於花,不屬於草,不屬於塵寰;而是,一種脱俗的明豔,一種靈秀的
氣韻。我注視靜深邃的眸子,一次凝視,便尋得一次不一樣的光彩。
還記得嗎,親愛的,那晚在喝咖啡?我以前很少喝咖啡的,因為覺得那太西
化,我寧願喝茶,茶是中國傳統的東西,我喜歡傳統的東西,譬如律詩和詞。但
你執意要去,我也只好陪着。大廳裏很寬敞,到處都是盆栽,人不多,但並不冷
清。因為都是年輕的面孔。或是獨自看書或者時尚雜誌的,或是三三兩兩輕輕説
話的,但絕對沒有大聲喧譁的。不像街邊茶館裏喧囂的打麻將或「扯長二(川牌
的一種別稱)」的聲音。我們找了一個臨牆的旁邊有一顆柏樹盆栽的地方坐下來,
侍者便端來兩杯咖啡,我沒喝過這種加草莓的黑咖啡,入口微苦,但細細回味,
卻透着草莓的鮮甜。味道實在不亞於一杯上好的龍井或者碧螺春。
「我談戀愛的時候常上咖啡廳。」靜説。於是,靜便輕輕的述説你的戀愛史,
那些甜蜜的過往,一幕一幕的展現在我的面前。我很羨慕,因為我的戀愛顯得倉
促和蒼白。
大廳裏的燈並不明亮,從角落裏傳來「YESTERDAYONCEMOR
E」(昨日重現)的音樂,那首我深深喜愛的名曲,歌聲使我們都沉浸在回憶的
夢裏,不知什麼時候,靜已經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裏,雙手環抱着我,嘴裏喃喃説:
「你該得到幸福,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
那一晚,我們就這樣坐着,依偎着,直到咖啡館深夜打烊。
我為靜寫的扇面,我的書寫得很漂亮——「愛靜」 .呵呵,真漂亮!靜説。
然後拿出手機,卡嚓,對着扇面,便拍了下來。説要作個永久的紀念。我更愛不
釋手,時時把玩。在那個酷熱的夏季,每當酷熱難當,我便打開摺扇,驅蚊扇風,
一邊唸叨「愛靜」念着念着,就如靜盈盈的笑着站在我面前,暑氣竟消掉一半!
可惜後來不小心弄丟了,痛悔嗟歎了好一陣,靜便安慰道:丟了就算了嘛,我手
機裏存着呢!
「如果什麼時候你的手機也丟了呢?」我問。
靜指指左胸,「它已經在這裏了!怎麼會丟呢?」
我一把把靜抱起來,狠狠地吻一口。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記得是8月5日,我們早早相約,一起我們鎮上一個廟裏去祭祀菩薩。我們
手牽手,象兩隻小鳥,在鄉間的小路上快樂的唱歌,唱那些高中時候學到的老歌。
唱譚詠麟,張國榮,鄧麗君,趙傳,車繼鈴等等。很多歌曲很陌生了,可只要誰
起個頭,另一個就跟着不假思索的哼出來了。那些讀書時候埋藏在心底的節奏和
旋律,那些青春年少的歡笑和淚水,便一一湧現在心頭!靜便給我説她的故事,
還有關於那個苦戀她多年的姓彭的小子。靜很傷感,覺得對不起他,沒有回報他
同樣的愛,靜覺得愧疚!這麼多年來,這一直是靜的一個心結。
「什麼時候,當着他的面説聲『對不起』,那該多好!可是,他不想見我。 」
靜説。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靜。我想起了瓊,想起了秀,我的心情也低落下來。
廟宇轉眼就到了,這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所在。深藍的天幕下,廟宇象一個
嬰兒,靜靜的熟睡在半山腰。遠處的山峯隱隱可見,把這一帶緊緊的圍在懷裏。
稻田一片連着一片,快要成熟的稻穗象含羞的少女,低了頭沉默着,只有田間的
青蛙,「呱——呱——」鼓譟着莫名的渴望。近處有棵不知名的樹,紅色的果實
結滿了整個枝頭。幾隻鳥翩翩的飛來,愜意的叫着,低了頭啄食起紅果來。我們
手挽手走進殿堂,只見幾丈高的菩薩們慈眉善目的端坐在堂上,幾個信徒在一邊
頌着經書,一邊敲着木魚,「篤—篤—篤—」我向來不太信佛,正想笑,靜用温
柔但嚴厲的眼神制止了我,然後示意我跪下,靜也跪下,輕輕説:許個願吧!
我默默的許願:願菩薩保佑我的家人快樂健康!同時,願眼前的這個善良美
麗的可人兒,永遠沒有煩惱!
我睜開眼,看見靜正虔誠的雙手合十,嘴裏唸唸有詞,我想,靜在許一個什
麼願呢?那誓願裏,可有沒有我?
中午在廟裏吃,綠豆稀飯,幾個素菜,靜愉快的幫着張羅午飯,好象一個農
村的婦人,樸素而勤快。我突發奇想:要是能真正擁有靜,住在小山村裏,就算
是一個山頂的小木屋裏也行,滿滿的一屋子書,還有靜喜歡的大堆CD,餓了有
我們親手栽種的糧食和蔬菜,渴了有隨處可見的山泉,累了相擁着睡覺,枕着松
風,夢見白雲。
我想我是在白日做夢了,但在那個木魚聲聲,香煙繚繞的廟裏,我的心真的
澄靜如水,平時喧囂的市聲遁去沒了蹤跡,名利是非不再無端紛擾。
下午回去的路上,我問你:「許的什麼願?」
靜目光定定的望着遠方,然後看着我的眼睛説:「願那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
人都好好的!」
「都好好的,好好的。」靜重複道。
但是歡愉的日子總是太短,離靜離開的日子不多了。有一天,靜説:從今天
開始,我要讓你知道,做男人也會如此愜意。那是一年間最熱的一段時間。靜在
城裏租了一間賓館,帶電腦的那種。早晨起來,靜就下樓,買了早點。叫我起牀
啦,吃飯,梳洗完畢。靜知道我喜歡寫文章,喜歡安安靜靜。她就和閨蜜上街逛
逛,中午的時候帶了飯菜回賓館,有時候是把我叫上,去參加一些禮尚往來的小
型宴會(因為靜常常無端地請客吃飯)。在她的朋友圈子裏,都心知肚明我們的
關係。所以靜會大方地挽着我的臂膀,小鳥依人一樣,吃什麼都先給我拈。下午,
我的朋友們有時候會打電話叫出去玩牌。靜知道我輸的時候多,每次臨走時候,
就在我的上衣口袋裏放上一千塊錢。我會執意推辭,靜説:算是我和你入股,輸
了就算了,贏了分。可是每次我贏了,她也不要我分。我説,你對我太好了,叫
我如何報答你!她就壞笑着説,晚上回來報答我吧!靜也會與她的朋友玩小麻將。
她也會告誡我,打小一點,別貪,就當是消遣時間。有時候她實在是無聊,也會
跟我去,她就安靜地坐在我的身邊,不動聲色。晚上回賓館的路上,靜就會説:
光,看你打牌都是一種樂趣。那審牌的姿勢簡直帥呆了。賓館的下邊就是臨河的
夜啤攤,有各式吃的,比如炒田螺,炒龍蝦,烤魚,都是我們喜歡的。我們就一
個一瓶啤酒,就着夜晚的街燈,就着漫天的星光,相對而飲。酒足飯飽之後,回
到賓館,開始我們一天最為銷魂的性愛之旅。記得有一次我們在浴室裏洗澡,水
霧瀰漫了整個浴室,浴室的燈朦朧如夢,我們為對方搓洗着背部,香皂沫讓我們
的身體如此濕滑,我們的手不斷地掠過對方的敏感地帶。我突然蹲下身來,把頭
埋進靜的大腿之間,舌頭就在她的饅頭逼上肆意舔舐。靜也許從來沒受過如此刺
激,幾乎站立不穩,嘴裏忘情地哼叫起來。我們就在水霧裏,她坐在浴缸的邊上,
大腿努力的張開,我的舌頭在靜的逼逼的旮旯縫隙,細緻地吸吮。不一會,靜就
死勁地按着我的頭,周身顫抖,高潮了。我待她高潮的餘韻剛過,就叫她用手趴
在浴缸的邊緣,背朝着我,把屁股翹起來。她的饅頭,實在是太可愛了,肥厚的
陰唇把雞巴緊緊地包裹着。每一次抽插都伴隨着靜的一次嬌呼。
在安靜下來的時候,靜會端詳着我的臉:光,是你,讓我知道,做一個女人,
真好!我笑笑。我説我不相信。靜就扳着指頭數:你給我許多第一次,比如第一
次口交,第一次做愛超過半小時,第一次連續幾次性高潮。第一次一天幾次做,
你是我的老師!我心裏説:感謝你,靜,是你,讓我知道,做一個男人,真好!
在安靜下來的時候,靜會端詳着我的臉:光,是你,讓我知道,做一個女人,真
好!我笑笑。我説我不相信。靜就扳着指頭數:你給我許多第一次,比如第一次
口交,第一次做愛超過半小時,第一次連續幾次性高潮。第一次一天幾次做,你
是我的老師!我心裏説:感謝你,靜,是你,讓我知道,做一個男人,真好!
2016- 7- 613:1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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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nyi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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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多數男人認為的,男人首先得有事業,有才,然後才會真正有女人。
這也實在是一個真理。如果你才氣沖天,但是不名一文,我相信也不會擁有自己
想要的愛情。比如,杜甫一生顛沛流離,窮苦潦倒,病死孤舟。所以那麼多詩歌
裏也找不出幾篇關於愛情的。而沒有愛情的人生算是完整的人生麼?
我得説説關於我的事業了。其實,一個教師是無所謂事業的。只有當所從事
的能夠帶來財富,才能算得上事業。而老師是不在其內的,老百姓調侃師範專業
為「稀飯專業」,其實在那個年代,是十分準確的。那一月幾百塊錢的工資,除
了喝稀飯,還能幹嗎呢?所以老師其實是非常自卑的。而社會上的大眾,對教師
這個行業投以尊重,但絕對不會對從事這個行業的人給以尊重。這實在是個天大
的諷刺。曾經韓寒很刻薄地諷刺了教師這個行業——教師本來就是一個由低能力
學校培訓出來的人,像我上學的時候,周圍只有成績實在不行,而且完全沒有什
麼特長,又不想去當兵,但考大專又嫌難聽的人才選擇了師範,而在師範裏培養
出一點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學習優異的人都不會選擇出來做老師,所以
在師範裏又只有成績實在不行,而且完全沒有特長,又不想去當兵,嫌失業太難
聽的人選擇了做教師。所以可想教師的本事能有多大。中國幾千年來一直故意將
教師的地位拔高,終於拔到今天這個完全不正確的位置。「其實説穿了,教師只
是一種職業,是養家餬口的一個途徑,和計程車司機,清潔工沒有本質的區別。
我初次看到這樣言論,就實在是很震驚。也許是戳到了痛處,但轉念一想,在大
城市裏也許真是這樣。而且發展到上一個世紀末期,連我身邊也不乏這樣的人了。
因為老師行業的極端貧困,幾乎沒有人願意當教師,至少不想當鄉村學校的老師。
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教師子女之中,有些成績不好,連一個普通高中都考不
起的人,因為父母的蔭庇,到本市的示範中專鍍一鍍金,出來就可以教小學,甚
至教初中。我曾經教過的一個教師子女,連一篇課文都讀不通,後來居然出來教
語文,實在是丟臉!
韓寒説的沒錯,但是卻真的不能用到我的頭上。要知道,在上個世紀90年
代初期的鄉鎮中學,其師資是多麼的寒磣,而那時候的大學卻還能真正稱得上是
大學,實在是天之驕子的殿堂,一般的農家子弟,何以能蟾宮折桂呢?如今的教
育不公平依然盛行,而那時候卻更加突出,我們學校每年能考上各級大學本科專
科的寥寥無幾,有時候甚至是打光腳板。我第一年考試是班上的第一名,可也不
過是一個專科學校。而且更加打擊人的是,我卻沒有被錄取。多年以後我才去知
道是招生辦投檔的時候出了差錯!第二年我複讀,考試超過本科線多分,可
是居然鬼使神差地被地方上的師範專科錄取了。當然,我還是最終去入學了,因
為畢竟當時跳出「農門」也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命運總是對幸運者錦上添花,而往往對倒楣者踩上一腳。我在大學裏,以班
上第一名的身份出現。那時候,在我們大學混有兩條路,第一是當學生幹部,據
説可以在分配的時候直接分到其他部門(這也算是教育行業的悲哀,一個以教育
為主的大學在分配自己的學生到非教育部門去作為對學子的獎賞,也許只有在中
國算一個奇觀吧!)第二是學習成績要十分拔尖,可以保送專升本。而我因為衣
着寒磣,社交能力欠缺,學生幹部就不指望了,但我可以努力學習啊!我就發奮
學習,把大家用在泡妞,看錄影,打麻將的時間,都用在了專業上。圖書館是常
去的地方。大學三年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我的學習成績始終是班上的第一名。
但是當我們快畢業的時候,最後一次考試,我居然考到第三,前兩名的同學是以
前在班上中等的成績。大家都知道,我是被黑了——因為那兩個同學就是本校老
師的子女。而保送專升本的名額只有兩個。那個心寒啊,我突然覺得萬念俱灰,
然後開始和班上的調皮搗蛋的學生一起曠課,看錄影,打麻將。對了,那半年我
學會了打麻將,這個玩意讓我今後許多年都欲罷不能,而正是因為它,讓我的人
生命途增加了許多不和諧的音符。
幸運的是,我們畢業的那年,國家還包分配。大專畢業生的檔案被放回到本
地的教育局。可是分到哪裏去,教育局的説了算。我們家族裏沒有一個在教育局
裏有絲毫關係。各位狼友,你們大概也知道,越是在小的地方,越是要靠關係説
話。而能力算個屁!今年的所謂「拼爹」實在是個地道的中國造,很形象也很無
奈。我的爸爸不是李剛也不是李雙江,我在教育局去説我爹是農民,誰也不理的。
最後把我分到我小學讀書時候那個山旮旯去了。正如前文所説的,教書,打牌,
大概都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男人所不屑的吧?但我那時候還有一個唯一稱得上
有意義的事情——自考本科,因為在大學裏,就該我升本的,但是被無間道了。
我不是想通過自考去獲得提升,我只是想通過自考去拿回我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可是在那個鄉村的小學校,專科都是鳳毛翎角,更何況是本科呢?而我桀驁不馴
的性格是學校領導所不容的,處處與我為敵。教的最爛的班級,住的最爛的寢室。
更過分的是,當時教育局為了鼓勵鄉村老師進修,責成學校拿出政策來獎勵老師。
説凡事由中專升為大學專科的獎勵700塊,專科升為本科的獎勵800塊(那
會領導估計沒想到我會去考本科),但是當他聽説我已經考完本科的所有科目,
正準備論文答辯的時候,突然召集一個會議説取消專科升為本科的獎勵,原因居
然是説,咱們的廟子太小,容不下本科那樣的大菩薩!可是當真有鎮上高中想調
我去教高中的時候,校長卻推三阻四,最後請客吃飯送了幾百塊的紅包才簽字放
人。
但是調入鎮高中,境遇也一點沒有好起來。老婆懷孕生孩子,借錢買房子,
我的工資不過700塊。貧賤夫妻百事哀,説得一點都沒錯。所以到現在,我還
是非常體諒妻子的那些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因為我深知,那時候我們的苦處。
記得有一年的春節剛過,姨姐倆口要出門打工,臨走前到我們家歇腳,老婆問我,
明天姐姐出遠門了,送多少錢呢?我説,你自己看着辦吧,那時候我看到有個故
事説的是,送人送16塊8毛8分,意思是一路發發。也許老婆無意間聽我説起
過這個故事。第二天早晨,在車站,我親眼看到,老婆捏着一大把零票,塞給她
的姐姐。她姐姐居然也接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問老婆,你送多少錢給你姐姐呢?
她説:16塊8,8分實在找不齊了。你工資還要等幾天才發,家裏總共就幾十
塊了啊。我就抱着她,喃喃説,老婆你受苦了。從那天起,我就發誓,老婆,我
以後絕對不讓你受苦了。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所以我想了許多辦法,我叫老婆去學理髮。然後再學校裏開了個理髮店,每
當我沒課的時候,我就到店子裏去,幫老婆打下手,給學生洗頭,或者燒水啥的。
然後我又開了一個書店,賣教輔資料,還連帶租書給學生看,後來發展到賣文具
和各種體育用具,反正什麼賺錢賣什麼。兩年下來,倒也賺了一些,直到瓊回來。
即便是在城裏開店子,賣美容產品的時候,我也利用週末的時候,為顧客送貨。
記得有一次是下雪天,我一隻手拿着美容產品,一手扶自行車的龍頭,在大街上
摔了嘴啃泥。後面的事情前文已有所記敍,此處不再贅述。我只想説,即便是在
這樣艱難的壞境下,我也沒有放棄我自己的專業,我看各類書籍,參加各類教學
大賽,撰寫各類教學論文。學生很喜歡我上的課,連續兩屆獲得縣裏高考教學品
質獎。但是學校的勾心鬥角卻比原來那小學校更甚,什麼排課啊,什麼評職稱啊,
什麼晉級啊,什麼選拔啊,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幾十塊的蠅頭小利都打得頭破
血流的。我看着那些領導,打心眼裏厭惡。我可以對學校裏兢兢業業的老教師投
以最大的尊重,但是我很鄙夷某些領導的做派——我甚至在公開的場合,表達我
的觀點:我光老師再不濟,也不至於混到學校領導那個境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
傳道領導耳朵裏去了,下年便讓我上點豆芽課。
在三十歲之前,我的人生信條是:「不幸於我是有慣性的。」這是生活給我
最好的忠告,而這亦如一條讖語,埋於我人生的命途。我不想絮叨我的不幸,我
深信人活着就應該快樂,就算再多的坎坷再多的傷痕,我也把它們一一揀拾,盛
在我如花的酒窩。
可靜告訴我:生活不是這樣的,不幸是你的轉折,我會讓你得到快樂。
靜的眼裏閃着母性的光芒。
「別再成天去打牌了,好嗎?」
「別去網上無聊,好嗎?」靜温柔地看着我。繼續説:「你在單位過的好嗎? 」
我痛苦地搖搖頭。
「你在墮落呢!」
當我在一次QQ聊天的時候,靜無意撞見我正大講特講葷段子。
「你的才華就用在這些地方?」
「那用在什麼地方?課堂上嗎?學校連語文課都不要我上呢!」我沒好氣地
説。
「為什麼不想辦法,到其他的地方?」
「天真啊你!你不知道現在調動個工作多難啊,沒錢,沒關係,拉倒吧你! 」
「你們可以辦停薪留職嗎?上次流覽網頁,我們不是看到一所大學招聘中文
老師的資訊嗎?何不試試呢?」靜認真地説。
「天啊。你在想什麼啊?怎麼可能應聘上呢?那是天鵝蛋!我是什麼呢,一
只癩蛤蟆!」我竟然為自己找到這樣一個現成而貼切的比喻哂笑起來。
靜突然發怒了:「你可以這樣貶低自己,但你絕對不能侮辱我的眼光!」
然後又温柔地笑了:「你在我們班上不是成績最好的學生嗎?那時候你多麼
自信啊!」
我無可奈何地説:「是啊,可是當年我考上了大學,不是沒被錄取嗎?」
「可是,你第二年不是又上了嗎?」
「天啊,你還不知道呢!第二年我上的是本科大學的線啊,天知道,居然會
被一個地方上的師專錄取了呢?」
靜同情地搖搖頭。不再説話。
「就打算我去應聘吧,能過筆試那一關嗎?過了筆試那一關,説不定面試就
給刷下來呢?就算過了面試那一關,説不定試講就給刷下來了呢?就算過了試講
那一關,説不定又——又——被什麼原因給刷下來了呢?」
我越講越快,越講越激奮。
靜圓睜了眼睛,看着我,一個被失意生活折磨得失去了信心的倒楣鬼。
靜突然説:「可你追我咋那麼勇敢?那次同學會上,那麼多同學都圍着我轉
呢!我不就是那隻白天鵝嗎?可為什麼偏偏看上你了?」
是啊,我記起有次同學會了,風流倜儻的劉某酒後吐真言,向靜傾訴他的愛
戀。可你輕輕一笑:「老同學,你喝醉了,可別亂説。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的是
小蓉蓉呀!!大家説,是嗎?」大家一陣轟笑,那同學趁着酒意,尷尬地笑了一
下:「太傷自尊了,我找小蓉蓉去!」還有那大腹便便,財大氣粗的肖某,涎着
個黑臉:「都説同學會,同學會,搞垮一對是一對,靜,你可是我暗戀多年的對
象啊,酒宴過後,咱們也去對一對?」靜正色道:「哈,你小子,掙了倆臭錢就
學着變壞了哈!原來那個害羞的肖光頭哪裏去了啊?當心我告訴咱嫂子,治不死
你才怪!」
靜見我怔怔的。忙問我:「怎麼了啊?」
「呵呵,我在想,你這隻白天鵝,咋就看上我這隻癩蛤蟆了呢?」
「哈哈,原來你在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靜大笑。
「嘿嘿,還是一隻尤物呢!來,靜,讓我吃一口饅頭!」
「好了好了,只知道貧!前幾天看到一句話,説一個人可以平凡,但絕不能
平庸啊!」
我突然心想什麼時候靜説話像個哲人了呢。但細細想,確實有點道理啊!
「那招聘資訊在哪個網頁上呢?」我想。
第十四章
那個招聘資訊是某某市(我現在只能説是一個直轄市)的一所新開辦的高等
職業學院發出的。它需要幾個教應用寫作的老師。我看了一下條件,好像我都符
合。於是把自己的簡歷寄了一份給學校。在八月的最後幾天裏,我收到了他們關
於面試的通知。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婆。老婆很高興,説如果我成功了,她就回來和我一
起,在市裏找點事情做。然後把女兒接過來讀書。我們一起勾畫着美好的未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靜,靜鼓勵我説,憑你的實力,這個位置一定會屬於你
的。可這個時候,因為臨近下個學期開學,靜的老公回來接她來了。大概只呆一
周就會一起離開。賓館的房間也退了。我突然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愛情,始終
是卑下的,刺激也許刺激,但最終在別人的合法外衣下,顯出自己的渺小來。但
靜還是會常常給我短信,傾訴對我的思念。説和老公做愛沒感覺了。我説為什麼
呢?她説老公還是隻有兩分鐘就射,以前習慣了,還能不時來點小高潮。可是這
大半月被你日了,習慣你的節奏了。我就説靜,我想你了,怎麼辦?能不能和我
在走之前再來一次啊?靜説應該沒機會了吧。光,別這樣,明年我還會回來的。
記得在我面試前的下午,我給靜發短信,靜説和老公在一起,我説你膽子好
大呀,她説老公在打麻將,她在旁邊坐着看。我就説靜我好想你,能出來麼?靜
説我也想你,但是這樣不好吧。我就挑逗她,靜,我想起我們在浴室裏,我用舌
頭舔你的逼逼了。可是半天也沒有短信回覆。我也就斷了這個念想,靜靜地看書。
可是半小時後,靜發了個短信,當時把我雷的外焦裏嫩的:光,你剛才説了那個
話,我看到我老公摸到麻將牌麼雞,我就想到你的雞巴插到我的麻逼裏。我現在
逼逼的水都打濕了我的內褲了。我就説我不信,要不你到廁所去照個相片發給我
吧。一會兒,彩信就到了,我看到一個水淋淋的逼逼特寫。然後靜就發短信給我,
説晚上一起吃個飯吧,當作為我去面試踐行。
晚上我到的時候,一大羣人在臨河的一個夜啤攤子上喝酒。我的到來讓整個
氣氛顯得很詭異——絕大多數朋友知道我和靜的關係。靜看到我,熱情地拉住我,
然後介紹:這是我的老公,他早就想認識你呢,説你是個才子。我臉就紅了,一
邊心裏暗暗讚歎靜的臨危不亂。但是場面上還是要撐起,伸出手去,和她老公握
握手,説幸會幸會之類的。靜就順勢把我安排在她的旁邊坐下來。這樣,靜的老
公坐靜的右邊,我坐她左面。因為人很多,坐的很近。場面一度有點失控,好在
一會兒大家就心領神會,使勁灌靜的老公的酒。靜老公就很感謝大家的熱情,説
靜回來這幾個月,虧得大家的照顧之類的。然後他還一個勁地敬我酒,説靜經常
提到我云云。我端起酒杯,使勁喝,突然感覺有人掐我的大腿。驀然看到靜在對
我使眼色。我就明白了,喝一口酒包在嘴裏,然後轉個背就吐到地下。不一會,
靜的老公就吐詞不清,到處討酒喝了。靜突然把手從桌子下伸過來,在我的大腿
中間摸一把。我也不客氣。把手從桌子下面,從靜的裙子下,直接伸到內褲上,
摸那個隆起的饅頭。我感覺到那濃濃的濕意了。靜就把上身緊緊抵住桌子,一邊
為我夾菜,一邊向我這邊靠近。我的手指從內褲邊緣伸進靜的逼逼裏了。突然,
靜的老公跟我説,光……老師,我敬……敬你一杯!感謝……你照顧……靜。我
右手在靜的逼逼裏,只好慌忙用左手端起酒杯,努力伸向靜老公和他碰杯,右手
食指突然全根沒入。靜突然「啊」叫一聲,筷子拈的一塊肉掉桌上了。我連忙把
手抽回來,端起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靜就起身,跟老公説去上廁所去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靜輕輕
地掐了我一下。我心領神會,馬上跟着出去。我們一前一後,走到廁所的後面,
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忘情地吻起來。靜的舌頭貪婪地吸吮着我的舌頭。我把褲子
垮至腳踝,靜把裙子撈至腰間,內褲被別在一邊,一個縱身跳到我懷裏,兩隻腳
盤住我大腿,我的手摟住她的屁股,雞巴就哧溜插進靜水淋淋的麻批。這個姿勢
有點累人,並且因為喝酒的緣故,兩分鐘我就支撐不住。靜就下來,把屁股翹向
我。我從後面狠狠插入。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吧,我的雞巴敏感度降低。十幾分
鍾也不射,正在使勁抽插的當兒,我們突然聽得廁所裏有人議論,在淅淅瀝瀝的
拉尿聲裏,一個男人的聲音説:你説靜和光都出來這麼久了,又沒在廁所裏,他
們會在哪裏去了?怕不成日批去了吧?另一個説:完全有可能,你沒看到他們看
對方的眼神,好像要吃掉對方一樣。靜這時候突然一陣顫慄,逼逼裏特有的金魚
嘴一樣的吸吮着我的雞巴,我也勃然射出一股濃精。當我雞巴從靜的逼逼裏滑出
來的時候,靜沒等精液完全流出來完,就匆匆把內褲整理好,夾着腿,佯裝醉了,
讓我扶着回到席上。靜的老公真的醉了。也沒問靜到哪裏去了,不一會大家就各
自回家。
第二天我在開往市裏的車子上,給靜發短信,靜説昨晚上的高潮來得好強烈。
還説昨晚讓老公用嘴弄了,我就吃醋,説那個只能是我弄的。靜就説還不是為了
你。我説為什麼呢?靜説知道麼,昨晚他喝醉了還想來,但是雞巴一直都是軟的。
我當時也沒洗澡,逼裏還有你的精液呢。當時我就想,讓他嚐嚐你精液的滋味,
算是對你的獎賞吧?你想啊,你不但征服了我,還征服了堂堂一個鐵路局的總會
計。讓他吃你的精液,你夠牛逼吧?
我突然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在那個熱氣熏天的火爐城市,通過千辛萬苦才
找到那個偏僻的學校。當我在試講環節裏努力地展現自己的才華時,我看到台下
的競爭對手,女的就是靜,每一個都嫵媚地對我笑,男的就是靜的老公,懵懂地
看着我。我找到一種征服的快感,課堂上的每一個起承轉合都猶如一次和靜的酣
暢性愛,自然而然又蕩人心魄。
當我的試講完畢,台下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那個教導主任直接給我一個小
紙條:你可以馬上回老家了。
我很失望,但是接着他説,收拾收拾,9月1號來上班!
一股巨大的幸福的洪流瞬間淹沒了我,我喘不過氣來。我想對全世界歡呼,
我成功了!
但是我第一個想要打電話的,卻還是我的老婆。老婆聽到我勝利的消息,在
電話那邊哽咽了,説,終於等到你有出息了。我馬上回來,跟你一起。
當我跟這個消息告訴靜的時候,靜已經和老公一起在回家的火車上。她長長
舒了一口氣,説,果真,我沒看錯人。親愛的你是好樣的,我愛你。
第十五章
爸爸又開始在村人面前昂起頭來,努力吹噓起自己的兒子。説我在教大學,
工資比以前高許多。學校是新修的,名字取得很響亮,叫啥科技工程××學院,
性質是高等職業學院。位置卻很偏僻,在這個城市的郊區,坐落在一個窪地裏,
周圍都是山和菜地。現在我知道了,這個學校的實質是,幾個有錢的老闆入股投
資,掛靠着某些正規大學,招進來一些高考落榜生,然後再招一些老師,也有在
職的大學老師裏來兼職,然後收取高額的學費,老闆就賺取高額利潤。學生多,
老闆就賺的多。而經營的辦法,完全是以經營企業的做法,追求利益最大化。而
我們老師,不過是一個企業員工罷了,而評定你的好壞,只看你能不能留住學生。
如果留不住學生,隨時都面臨着下崗的危險。
教應用寫作的老師有五個,三男兩女。都是很優秀的老師,除了我,都是重
點大學的中文系畢業。棲身其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但是幾周下來,我發現,
因為我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學生很喜歡聽我講課,我也特意在每節課的最後幾分
鍾裏,講一些文學小故事。其中講愛情故事居多,什麼陸游唐婉的故事啊,什麼
西廂記啊,什麼四大美女的愛情故事啊,反正正史野史,專挑有情有趣的説,學
生們就很着迷。老師贏得了學生,就贏得了崗位,所以我上的課越來越多,居然
後來把一個同事給擠走了。辦公室變成了兩男兩女,但是那兩個女人實在是乏善
可陳,一個已婚,一個連朋友都沒耍。都長得像別人欠她一倉庫米沒還似的。
老婆果然回來了。走了一年多,老婆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我一個人一個寢
室,老婆就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然後一邊到市裏找工作。每天晚上,我們親熱的
時候,我就會問一些關於她和亮的一些事情。老婆吸取了教訓,常常守口如瓶。
但是還是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陸陸續續説了一些,説到寧波去的當天晚上,亮
就日了她兩次。然後安排她到一個他的相好那裏去住。那個相好的是個雞。後來
不知什麼原因,她便和亮扯紅了臉,後來她的文憑、身份證啥的還被亮給扣留下
來了。最後找到工作,就和亮斷了往來。那些證件啥的都沒要了。這一年也沒找
到啥錢。
我也就將信將疑,但是老婆在市裏找工作的時候,老是去找啥洗腳城,什麼
洗浴城。我就覺得不對勁,老婆就笑我迂腐,説在寧波,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職
業了。(去年的感動中國十大人物裏,就有一個洗腳妹叫劉麗的。)於是我就時
時懷疑老婆在寧波的工作,也許不是她所描述的啥電子廠。説不定就是洗腳之類
的服務業。但是為什麼會被亮把證件給扣押下來呢,聯繫她和那個雞住一起,我
禁不住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怕不是她在外面做小姐吧?再想到她以前説的
當小姐也不可恥的話來,我不禁頭皮發麻。但隨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
女人變壞就有錢,她還沒錢。我也不問,其實,我想,我即便是問出真相,我又
能怎麼樣呢?比如結婚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問出來了,可是我高興了麼?只不過
是自討沒趣罷了,既然有了孩子,這個家我們便不能隨便拆散,我們只能如一頁
孤舟上的兩個舵手,保護好孩子,在生活的風浪裏奮勇前行。
而當月的工資發下來之後,卻讓老婆心涼了,原以為能有三四千,但結果才
兩千零。雖然比以前學校多了一倍,但是生活用度卻比原來要大許多。所以比起
老婆的預期,還是差得很遠。老婆於是常常抱怨,而且市裏的工作也不好找。而
且雪上加霜的是,這個時候,老婆再次意外懷孕。
人流手術和術後的保養花去了我所有的工資。而老家還有一個女兒,在爸爸
媽媽的撫養下成長。而爸爸媽媽因為我的所謂「高升」四處炫耀,但是事實是我
已經一貧如洗了。我打電話跟父親説,下個月一定寄錢回去。這個月學校壓着工
資不發,為的是怕優秀教師流失。
前段時間流行一句話,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想那時候,我是
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更加鬱悶的是,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上和靜的短信
被老婆發現了。我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我覺得我真的不是人,老婆術後的身體本
就虛弱,怎麼可以在思想上讓她受到傷害呢?
老婆打電話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靜很冷靜地説,我們只是老同學,
以前你老公跟我説了你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你不太珍惜你老公。現在既然你們已
經在一起了。我就不再打擾他了。老婆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但還是要我老實交代。
我就原原本本把和靜的事情交代了,包括和靜做愛的事情。老婆眼淚就下來了。
老婆最後説,光,其實我知道對不起你。我沒有權利要你對我保持忠貞,但
是我心裏還是不爽。聽你説,感覺靜是個好女人,她不能體會我們的苦楚,因為
她沒有經歷過。還有,如果她能幫幫我們就好了。我就安慰她,老婆。我們要有
志氣,我們的家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婆説,我不管你們的事情了。前幾天莎莎打
電話了,她嫁一個大款,做鋼材生意的,叫我轉去。我想我還是和莎莎一起,掙
錢了咱們好在這個市裏買房子。你想想啊,你現在的工資除了你自己和女兒的生
活費,還能幹個啥呢?半平方都買不到!
老婆最終再次回到寧波。而靜也知道我重新一個人住了,而靜的老公也早就
到鐵路局的一個工程項目處去了。我和靜的感情再次升温,幾乎每天都有短信往
來,而晚上,當靜把女兒哄上牀,她就會在電腦前和我聊到很晚。有時候我們也
會聊到性,我會很熱烈地挑逗她,靜受不了,就會在電腦前把自己的身體舒展開
來,讓我的眼睛和身體都經受一次慾火的熊熊燃燒!更多的時候,我們都把衣服
脱得乾乾淨淨,在被窩裏,拿着滾燙的電話,説着那些耳熱心跳的情話,然後再
彼此的呻吟和低吼裏釋放出久久壓抑的渴望!
我們已經開始策劃一次完美的重逢了!
第十六章
靜是越來越喜歡我了,也許是因為距離讓情人之間更加思念吧,雖然遠在天
涯,但是我們好像從未離開。每天早晨,靜的短信就到了。豬豬,快點起牀了!
每天晚上,在彼此的晚安聲裏,進入甜甜地夢鄉。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靜的「晚
安」成了拼音字母。「WANAN」我以為是偶爾的輸入法沒轉換過來,後來覺
得她是有意為之,在我再三追問下,她説:w代表我a代表愛n代表你,所以連
起來就是「我愛你,愛你」。天,沒想到尋常一個詞,在靜那裏演化出這麼深刻
的含義。從此我和網友聊天從來都不説晚安。06年的聖誕之夜,我的手機丟了,
沒幾天,靜就給我寄來一款當時很火的LG的「I巧克力YOU」。那是一款黑
色的滑蓋的手機,每次一滑開手機,便傳來一句黏黏的女生「I巧克力YOU」,
我便想到靜如巧克力一般的吻和如巧克力一般的香濃的愛。
可是沒多久我的寢室被安排進了一位同事小杜。他是個小個子湖南人,長得
也不帥。小杜在網上找了個女朋友是我們市裏的,所以就辭了原來在南京的工作
到我們這裏來上班。年輕人在一起,沒幾天就熟絡起來。又因為我們都喜歡打麻
將,所以在下午下班之後,一起約幾個同事,打點小麻將,消遣一下時光。我有
時候就挺佩服小杜的,説他為了愛,什麼都捨得。小杜説,她女朋友小林還在市
裏讀大學,馬上要畢業了。而且悄悄告訴我,她馬上就要來和他一起住了。我就
説我在這裏住,不方便吧。小杜説沒什麼,到時候他會用一塊布幔把牀遮起來。
我和靜的聯繫就顯得不那麼方便了,我和小杜相對而坐,一張桌子,兩台電
腦背靠背。以前一個人在,靜説:光,來,看看我的牛牛。我就可以忸怩地讓她
看看我的下身。可是現在不能了,晚上也不能躺被窩裏打熱線電話了。
一天晚上,當我玩完小麻將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小杜和一個女人在寢室裏
了。小杜熱情地向我介紹,説這是小林,她女朋友。我驚奇地發現,小林比小杜
高許多,人很豐滿。臉蛋也漂亮。我知道小杜為什麼放棄南京待遇優厚的工作跑
這裏來教書的原因了。換着我也要這麼幹!小杜的牀上已經掛好了布幔。我的牀
和他的牀相對,中間還隔着一張桌子,桌上兩台電腦。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似的。
顯然他們已經在我回來之前做了一次愛了。因為我發現他們牀邊的垃圾桶裏幾張
衞生紙,而且小林的臉紅撲撲的,顯得很羞澀的樣子。
晚上我跟靜發短信,説了目前我寢室的狀況。靜就很同情我,説要讓我一個
大男人聽做愛的牀頭曲,好煎熬啊!然後開玩笑地告誡我,你可不能半夜衝動去
做啥傻事哈。再等等,我就回來了,我們也在這邊牀上做,和他們比賽,看誰做
的時間長,誰的叫聲好聽。但那晚上非常平靜,我什麼都沒聽到。以後接連幾晚
上,也都風平浪靜的。
年輕人一起,話匣子一打開,小林很快就和我成了老朋友似的。我們三人一
起做飯,一起去逛街。有時候我和小杜上課回來,桌上就已經擺上簡單的幾個菜
了。雖然量不多,但是味道蠻好。小林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有時候小杜不
在,我和小林也會聊聊感情啥的,小林就會講許多以前的時候,包括怎麼和小杜
在網路上戀愛的事情。我就很新奇,説網路戀情一般都是見光死,沒想到你們還
越來越黏糊了。小林就説以前和班上的男朋友鬧翻了,恰好就和小杜聊上了,一
來二去就成了。小林問我的感情史,我也就簡單地説了和靜的事情。小林就很羨
慕,説你們各自有家庭,還能這樣相愛,很難得啊。我就説,這就是所謂的痛並
快樂着嘛。小林説難怪看你空間的文章,很多都是寫得含蓄深情,敢情都是寫給
靜的啊?我就笑笑。小林問,結婚了,兩個人就淡了麼?我説也許是吧。小林説,
你説得我都不敢結婚了。還有,你的文章,寫得真的太好了。
終於有天晚上,我被一陣小小的爭吵吵醒了,我發現那邊牀動的厲害。我以
為是在做愛。靜靜聽了一會,才發現是爭吵。大概是小杜在這邊來工作,犧牲很
大,然後現在小林找工作也很麻煩,然後説結婚啥的,意見不統一,反正沒聽明
白。後來就發展到動手打起來,最後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我心裏想,哎,這
世道,看來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一個人,不應該
抱着自己小小的不幸,就覺得全世界都對自己不公。想想自己所擁有的吧。我就
想起靜,想起老婆,想起爸爸媽媽和乖女兒,想起現在這個不穩定但是在前同事
們眼裏非常了不起的崗位,我就覺得,其實生活並不是想的那麼壞。
我第二天看到小林紅腫着眼睛,但還是為我和小杜做了可口的飯菜。小杜似
乎餘氣未消,一整日都不太説話。因為那天晚上我和靜約了在網上聊天,就沒出
去玩。而小杜卻早早丟下小林,一個人出去打麻將去了。我和小林相對坐着,上
網。我看到小林好像很不高興,心情很低落。想安慰她也不知道怎麼説起。想用
自己的QQ跟她聊幾句,但是又不能説昨晚的事情,如果説了,就説明我昨晚偷
聽了他們的説話,多難為情。我靈機一動,把以前申請的一個QQ登上,然後改
了下資料,然後加她。
泛泛聊了幾句。我突然説,我有特異功能。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小林顯然
很驚奇,倒騰一陣,也許是查看資料——幸好我是把IP位址給隱藏了——她説
你會算命?我就隨便説了幾樣。比如,身高,髮型,當然全都説對了,小林就饒
有興趣和我聊起來。我就趁機開導她,她的心情顯然好起來。突然説了一句,我
感覺你的口吻好像我對面的那個人。我靈機一動,説,你對面還有人?這個倒是
沒算準確。她就説,我去看看。她一起身,我慌忙把那個QQ下了,若無其事地
和靜聊着,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説,小姑娘不準偷看。小林瞟了一眼我的桌面,
看到我只登了一個QQ,然後到廁所去了。等她出來,坐到電腦邊的時候,我的
那個企鵝已經迅速登上了。感謝那時候的網速,我們的網線是直接從學校網吧裏
牽出來的,真給力。我們就繼續隨意聊着,我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就問你對面那
個人怎麼樣啊?她就説是個大帥哥,還是個才子呢。我就問,你難道喜歡他啊,
她説是啊,有那麼一點點啊。我一下就不知道説什麼了。她突然問,你不關心我
倒去關心男人,很奇怪啊。我就説,我對你瞭解得很清楚了,誰坐在電腦前和我
聊天,誰就相當於赤裸着身體一樣,沒興趣了。哈哈。小林就説,你太神奇了,
我都害怕和你聊天了。我覺得自己目的已經達到。看在她每天給我煮飯的份上,
讓她高興高興,也就罷了。其他深層的意思倒也沒去想過。
當天晚上,小杜什麼時候回來我已經不知道了,黑夜裏,我被一陣小小的聲
響驚醒,這次發現對面確實是在做愛了,也許真的是小夫妻吵架之後的做愛更加
激烈吧,我聽到那邊小林壓抑的呻吟,以及小杜濁重的喘息聲。我的雞巴馬上就
翹起來,更加凝神地傾聽着對面的細微的聲響。我聽到小杜射精時候的低吼,我
可以感覺到小林慌亂地在牀頭拿衞生紙的聲音,還聽到小林低微的抱怨,怎麼每
次都這樣,我還沒好呢。只聽小杜説,不敢讓你到高潮,你那叫聲太大,會把光
老師吵醒的。我心想,暈,你們已經把我吵醒了,還要不要人活喲。
接連下來的幾天,我都會登上那個QQ和小林聊天,小杜在的時候,一般自
己備課或者改作業,小林就毫不掩飾地説,我發現她其實挺開放,什麼話題都講。
我也繼續扮演算命先生和心理疏導師的角色,讓小林十分信任。在小杜不在的時
候,我就試着向性方面聊。小林起初還是有點牴觸,説對面坐着個大帥哥,不能
亂聊。我就説,我反正已經算出來了,不聊就算了,這反倒引起她的強烈興趣,
然後就開始問。我就按從她那裏聽到的,再添枝加葉地説一通。把她説得一愣一
愣的,有些地方還跟我糾正。比如説她在和小杜以前,有兩個男朋友而不是一個。
(天,這個她只跟我説了一個呀,看來有時候同一個人的説辭也不一樣啊!)比
如説,人矮雞巴就小,比如小林。我就開玩笑説你對面那個是不是高,雞巴一定
長了哈。她就説,這個是肯定的。我一驚,難道她來偷看我上廁所麼?她然後打
過來一排字讓我如釋重負:他鼻樑挺,我聽説鼻樑高的男人雞巴就長。我説,我
再算算,你是不是現在晚上和小杜做愛很不盡興啊?她説你怎麼知道啊。我説我
會算啊。我還算到你單獨和對面那個大帥哥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是不是老想了?
我説完打過去,若無其事地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然後到她那面去,逗她,和誰聊
天啊,這麼熱烈?我看到她慌忙掩藏了聊天頁面,臉騰地紅起來。我就去廁所。
當我坐下來的時候,打開和她聊天的頁面,一行字馬上使我的雞巴硬起來了:是
啊,每次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老想。有時候把內褲都打濕了。有幾次晚上
起來上廁所,真想睡到他那張牀上去。
我説:你簡直瘋了!
其實我覺得自己才是要瘋了,房門不敢關,因為不知道小杜什麼時候回來,
我是絕對不能做什麼的。而我對於靜的思念,也與日俱增。我覺得自己如一湖滿
滿的春水,風一吹就會滿溢出來。更像一團被壓抑的火,一不小心就會連同我的
軀殼,一起熊熊燃燒。
有一天,小杜又出去了,和往常一樣,我和小林又相對坐在對面開始聊天。
還是以算命為切入點,今天小林説,你這麼會算,能不能算我今天穿的啥顏色的
乳罩?我説,這有何難。但是你有視頻沒有?沒視頻就不猜了。小林忙説有。小
林今天洗澡之後,穿的一套睡衣,而通過觀察,小林就只有兩幅乳罩,一幅紅色,
一幅黑色。今天那副紅色的還掛在外面陽台上晾着呢。當然是黑的了。我就説,
你打開視頻,把視頻對着胸脯,不然你要耍賴。小林也聽話,打開視頻,把視頻
對着胸脯。當我在螢幕上敲過去「黑色」的時候,我看到小林驚訝地捂住自己的
胸部,好像被我看穿了似的。小林説,你太神奇了,那你能知道我我內褲啥顏色
的呢?
這實在難為我了,因為我真得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條內褲,陽台上經常晾着
不同顏色的內褲,但好像有幾次我都看到是黃色的。也許黃色內褲有好幾條吧。
但我不能輕易把我「半仙」的名號給毀掉。我得謹慎一點。我説,你敢當着對面
帥哥的面把咪咪露出來,我就跟你算。小林堅決地説不行。我知道這肯定不行。
但她居然説:我倒是可以讓你從睡衣外面看看我的咪咪頭。我一下興奮異常。我
問怎麼看?她説我馬上到廁所去,把乳罩脱掉。我説那行,可千萬別讓對面那帥
哥看出來啊。小林就小心地觀望着我的動靜。我哈欠連連,揉揉眼睛。小林快速
地站起來,往廁所裏面走。然後我看着她提着口袋,弓着腰出來,把口袋往牀上
一塞,又開始坐到電腦前。我看到她給我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視頻對着胸前,
兩個葡萄就頂在了胸前的衣服上了。天,太豐滿了,好大兩座山峯啊,平時不敢
大膽地正視。這會我貪婪地盯着螢幕,想像着那衣服下面是如何的豐腴高聳,而
又充滿着活力啊。我實在是太渴望了。我慌忙關了視頻,跟她説,我真想日你了。
她説你要是能猜準我內褲顏色,我就找機會和你視頻做愛。等我男朋友和對面那
帥哥都不在的時候,給你。他們有時候會一起出去打麻將。
從那以後,我就尋找機會。但是都不湊巧。我要出去,小杜就不走。也許他
正是瞅準時機,讓我走的時候,他們好抽空做愛。終於兩個一起走的時候,但是
麻將桌上抽不開身。鬱悶至死。而靜明顯感覺我對她的熱情不再像以前。問我是
不是有了新歡。我説不是,是因為對面那對小夫妻在,我不好表達我的愛。我發
現男人真的是貪得無厭,永遠沒有滿足。即便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一旦時
空的距離阻隔,他也會瞅準一切時機去狩獵。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
去研究今天小林應該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一週下來,幾乎能夠八九不離十地弄清
楚了。
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和小杜以及兩個同事麻將正酣的時候,來了一位麻將的
超級癮君子。我連忙讓他來打,他也不客氣,坐上我的位置就開始打。大家也不
好意思説什麼。我看了一會,就溜出去,到學校外的一個非常偏僻的網吧裏去,
我要了一個包間。然後顫抖地打開電腦,把視頻頭拔下來。登上我的QQ,小林
似乎很期待我的來到,當我提議猜她的內褲顏色的時候,她説,今天是你唯一一
次機會啊,他們都不在寢室裏。如果猜中了,就滿足你的願望。
當我把她內褲顏色説出來的時候,小林徹底服氣。但是説,你怎麼讓我有感
覺呢?你又沒視頻。我就説我用文字吧。對於文字,我當然是得心應手。但是我
很討厭一邊看着對方的性感部位,一邊分心打字。那時候我已經是365的老遊
客了。我記得文學區有一篇文字,很有蠱惑性。我就登陸365,把那篇文章調
出來,粘貼到文檔裏。然後問小林。你想誰來日你啊。小林遲疑了一下,説,光
老師。我的血一下就沸騰起來。我連忙把那篇文檔裏的男主人公的名字全部換上
光老師,把女主人公的名字換成小林。然後一大段一大段的發送給小林。
「……光老師的舌頭已經輕輕地舔舐着小林粉紅色的乳頭了……」小林把上
衣解開,乳罩解開,碩大的乳房已經躍然在鏡頭上了。她的乳房完全可以和我的
老婆的乳房媲美,而且因為年輕,更加堅挺。
「……光老師的手,一路滑過平滑的腹部,經過渾圓小巧的肚臍,停留在小
林的森林邊緣……」小林的手就在陰阜上揉捏起來。我可以看到那小豆豆的勃起。
我看到小林忘情地分開兩瓣嫩紅的小陰唇,用中指插進自己的陰道。
「小林,快找找,光老師有啥東西可以插進你的逼逼裏去的?」
小林起身看了看,在我的桌上找到一隻鋼筆。
我看到小林把我的鋼筆使勁插進了自己濕潤的麻批裏去了。
「小林再找找,能不能找到更大的?」
小林在我枕頭邊找了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
我看到我的打火機在小林的逼逼裏快速進出。我擔心會不會突然爆炸。
「小林,還有更大的麼?」
小林找到了一根黃瓜,我記得這是我今天上午買的,中午沒有吃完,剩下的
一根。很大很長。
「小林,來,想想這就是光老師的雞巴,使勁插你的逼吧!」
小林在黃瓜的抽插下,幾分鐘就達到高潮了。我也趕緊到了網吧廁所,射了。
晚上和小杜一起回去的,小林已經酣然入睡。我們把她吵醒了,我説好餓啊,
有什麼吃的麼?
然後找到那根黃瓜,作勢要往嘴裏送,小林突然説,你也不洗洗!
我就説,中午的時候就洗了啊。然後就開始啃起來。
第十七章
那幾天,習慣了打字的我開始喜歡手寫。握着鋼筆,備課、改作業也勤快了。
鋼筆上那淡淡的味道其實已經飄散殆盡。但一想起小林在視頻前忘情地用我的鋼
筆插逼逼的情景,還是會讓我心潮澎湃。我發現小林看我的眼神有點變樣了——
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我好幾天沒有登錄那個qq了。我覺得自己應該沉靜
下來,靜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能這樣亂搞,我想,只要靜在,我就可以抵禦所
有的誘惑。
我開始寫文章,文思泉湧。我甚至在當時全國最大的純文學網站上建立了自
己的文集,那是一個審核非常嚴格的網站,不管是詩歌、散文、小説,都需要極
高的文學價值,才能被審核通過。靜當然是我的第一個讀者,在我的文章下面,
靜總是如一個忠實粉絲一樣跟帖評論。而我的老婆,卻不屑一顧,我有時候建議
她去看看我的文章。她的回答是:那個有稿費麼?我就黯然神傷。説實話,那樣
的文章,確實沒有稿費。即便是發到雜誌上去,也不過是些千字文,有稿費也很
寥寥。但靜就不一樣,她會看得開懷大笑,有時候也會淚水漣漣,甚至一度想把
我們之間的一些小故事寫成文章,後來因為表達不順暢而悵然擱筆。
學校的工作開始出現些問題了。首先是因為學生的素質太差,(幾乎全是高
考落榜生)老師教起來很吃力。然後是學校的管理層對於未來的發展產生了分歧。
一羣唯利是圖的生意人來搞教育,其結果可想而知。然後馬上面臨着下一年的招
生任務,學校的生存處在一種風雨飄搖的境地裏。老師們都在為今後做打算了。
有些在複習考研,有些準備考公務員。而我是在職老師,最壞的打算就是回到原
來的公立學校去。但是這樣豈不很掃面子?學校的同事會怎麼看我?
老婆告訴我,莎莎開了一個洗腳城。讓她搞管理,有時候人手不夠也會親自
去為顧客洗腳。工資開得蠻高,接近3000塊一個月。我就説,聽説洗腳城裏
有些提供性服務,你們那店子裏有這樣的業務沒有嘛。老婆説當然沒得,你莫想
歪了嘛。老婆説你好好工作,別去打麻將了,把工資存起來寄回爸爸媽媽那裏,
我跟你寄生活費。
老婆也會在無聊的時候到網吧去上網,我就要她打開視頻,有時候還要她做
點誘惑的動作。老婆覺得我一個人在學校,也挺不容易,就問我怎麼度過來的,
我就説還不是靠五指姑娘啊。我問:你呢?是不是經常趁給客人洗腳的時候,打
野食啊?老婆就説,怎麼可能呢,我們店裏有專門做那行的,我只搞管理,實在
忙不過來的時候,我才去幫着洗洗腳,説完伸出手掌讓我看,老婆的食指中指的
第二個指節明顯腫大,老婆説,這就是經常洗腳的後果。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感
覺在流血似的。可是生活就是這樣,一個無能的男人背後,一定會有一個可憐的
女人。如果老婆當初嫁的不是我,如果是一個公務員呢?每年過節收禮都要收幾
大萬的那種?
有一次老婆問我,和靜關係怎麼樣?我就如實回答,我説電話聯繫得很緊密
的。老婆也會吃醋,我就哄她開心,説老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永遠在我的心裏
最柔軟的角落。其實這是我心底最真的想法。老婆雖然在性方面比較亂,但是,
她是個顧家的女人。老婆也知道學校的狀況,呆在這個學校也不是長久之計。但
她不贊成我再回到公立學校去。即便要回去,也至少要進縣城,因為女兒馬上要
上小學了,縣城的條件好很多。我也覺得這是個辦法。但是我知道,在那個拼關
系拼金錢的小地方,我想進縣城簡直是天方夜譚。老婆有一次就説,好像靜的啥
親戚是縣教育局的嘛,你叫她幫忙撒?我説到時候再説嘛。也許可以的。
時間過得很快,小林馬上要回學校搞論文答辯。小杜也打算辭職,回南京發
展,説好了小林畢業之後就到南京去。小林,現在都還在我的QQ列表裏。但好
像有一年多沒説過話了,只知道她和小杜已經結婚,生了孩子,自己開了一個店
子,挺幸福的。小林在這篇小説裏,應該是唯一一個沒有和我肌膚之親的女孩,
但是我很慶倖,因為我自認為我不是那種為了慾望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男
人應該和女人一樣,守住身體倒是其次,守住心底的那個底線,才是最最重要的。
現在小林在我的印象裏,除了新鮮和刺激,沒有其他更深的印記。
暑假還沒到,靜就打算提前回老家。靜説好了的,回老家要經過我們市,先
到我這裏住一週。那些等待靜迴歸的日子,甜蜜而充滿煎熬。當我終於在機場大
廳裏看到亭亭玉立的靜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們緊緊擁在一起,忘情地狂吻着,
毫不在意那些穿梭的人流異樣的目光。我們回到小小寢室的時候,(那時候小杜
已經辭職離開了)我們迫不及待地脱光對方的衣服,恨不得把對方吃進自己的肚
子裏去。靜的逼逼還是和以前一樣,水蜜桃般,掐一下就汁液橫流。短短几分鐘,
我們都爆發了。然後就靜靜地擁在一起,靜就問我,光,你老婆走了之後,你有
多久沒做愛了?我説一直沒做。靜就不相信,説你肯定去找了小姐的。我説,你
認為哪個小姐配得上我呢?靜想了想説,也是哈。我就問,你呢?靜就説老公就
回來了兩次,一次幾天,你知道,他時間短,而且每次都是讓他帶套的。呵呵,
我的逼為你留着的呢!我逼裏面,每一寸地方都是乾乾淨淨為你留着的啊!光,
好愛你!我就説,靜我也愛你,我的雞巴只為你留着的。那天晚上,我們幾乎是
一直在做,身體已經累得動不了了。可是雞巴卻依舊堅挺,靜的逼紅紅的腫腫的,
但是依舊水汪汪的,每次射了,靜的逼要等一會才流精液出來,我想去拿衞生紙,
靜就抱着我,説別起,太累了你,明天我們去買新牀單吧。
第二天恰好是週六,沒課。我們到超市去,購置了許多東西,包括新牀單和
新被套。在選東西的時候,我突然雙腳不穩,就蹲下來了。靜一驚,隨即醒悟過
來,哈哈笑起來,一邊把我拉起來。回到家,把一切收拾停當,看着嶄新的牀上
用品,靜就説,你好好睡一覺,我幫你煮一頓飯,等我煮好了就叫你起來吃飯。
我閉上眼睛,在飯菜的香味里美美地睡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靜坐在我的
牀邊,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我就説煮好了啊,怎麼不叫我呢?靜説,看到你那麼
累,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你起來。
我們吃晚飯,相攜着在校園裏走着。我的學生們很驚奇,都説,師孃好美啊!
靜就很享受地笑,一邊依偎得更緊。靜就幽幽地説,我多麼想這樣的生活啊,一
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我在家做家務,每天老公下班回來,一起開開心心吃飯,
然後一起開開心心散步。我説,其實你可以做到啊,你家已經不存在什麼經濟壓
力了,你老公早點退休,不是可以這樣了麼。靜就説,和他沒感覺了。要是和你
在一起能這樣就對了。
我不知道説什麼了。但是我可以明確的是,以前聽到秀也説過這樣的話,那
時候我是無比的惶恐。可是當我聽到靜這樣説,我卻隱隱有了嚮往。
回到寢室,靜説,今晚不許你再勞累了,今天看你在超市裏蹲下來,我心都
痛木了。我説,剛才睡了一個好覺,精神好着呢。我就去吻她,靜就躲閃,一邊
在我耳邊輕輕説:你以為我是鐵女人麼?現在這裏還有點疼呢。一邊牽引着我的
手去摸她的陰阜。我就輕輕脱掉靜的褲子和內褲,天,那個饅頭,都變成大號饅
頭了,兩片陰唇紅紅的,有點向外翻,明顯腫大。我撐開陰唇看,發現有幾縷血
絲在小陰唇下。我就愛戀地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悄悄地説着情話。靜就説,這樣
感覺就挺好啊,不一定非得做愛的。其實,女人,更多的時候,需要的僅僅是一
個擁抱,用心的、緊緊的擁抱。
靜就像一個妻子一樣,每天給我做飯,晚上陪我一起散步。我也會在課間十
分鐘,奔跑着回到寢室,為的是和靜一個親吻。一週好像就是一天就過去了。快
樂總是短暫,離別就要到來,第二天靜就要回老家了。雖然我暑假也要回去,這
不過是一個短暫的離別。但是,對於快樂中的愛人來説,離別總是傷感。就在離
別的前夜,我們到離學校不遠的温泉去耍。那是個國家級的温泉度假勝地。每到
週日晚上,人挺多,而且還有文藝表演。人可以站在温泉池裏,一邊泡,一邊欣
賞節目。我和靜就在水裏,我揹着她,津津有味地看。不時還親吻一個,我就笑
靜膽子大。不一會,有個節目需要觀眾互動,需要情侶,還有獎勵呢。我就慫恿
靜和我一起去。靜先不肯,我就激將她,剛才膽子那麼大,在大庭廣眾之下,你
就是膽小鬼了哈。靜果然中計了。我和靜,還有幾對情侶就到台子上,節目是地
上放一些小物件,男人就揹着一個小揹簍,女人就用腳趾夾着那些小物件,扔到
男人那小揹簍裏去,誰仍得最多誰就贏。遊戲很簡單,可是當我看到其他幾對情
侶中的男人的眼光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他們的眼睛時不時往靜的下身瞟。我
才發現,因為靜穿了一個相對小一號的泳衣,其他幾個女人的泳衣有個小小的裙
擺,但靜的卻偏偏沒有。更要命的是靜的陰阜高聳。吸引着幾百個觀眾的目光,
還有那逼逼中間的凹槽,也歷歷在目。我的神啊!靜渾然不覺,還努力用腳趾夾
着那些小東西,抬腿往我的揹簍裏扔,每一次抬腿,不管丟進去或者沒進,都爆
發出一陣掌聲。我心裏那個急啊,這些男人的掌聲,哪裏是給予這個遊戲的嘛,
分明是給予靜的。因為我已經分明看到靜的一邊陰唇全然露出到泳衣之外了。
好不容易等到遊戲完畢,那些男人因為分心,和自己的女朋友配合不默契。
我們拔得頭籌。終於那個囉嗦的主持人頒獎完畢。底下的觀眾居然喊出,再來一
個!暈死。我連忙連拉帶拽地把靜扶下台。然後離開那個大的温泉池。到了一個
偏僻的池子裏,那裏有種魚兒,會來啄食我們的身體。靜就癢得輕笑起來,我心
情不好,也不動。靜就感覺出來,説,光,怎麼了?不就是個暫時的離開嘛!我
在老家等你。暑假都是我們的!然後靜就俯身過來,和我抱在一起。我就在她耳
邊説,你的逼都被大家看光了!在昏黃的燈光下,我沒看清靜的臉色。但是我可
以感覺到靜害羞了,突然又很衝動地抱着我説:他們只能看看,光,只有你,能
……日我。
四周很靜,燈光也暗淡朦朧。魚兒在我們的動作中,也嚇得不敢前來打擾,
我的雞巴在水下傲然挺立。靜正對着我,把泳褲輕輕往大腿方向翻起。我的雞巴
就順着大腿根,插進了靜的逼。以前看到過A片,裏面有在水下做愛的情節。可
是真正實行起來,難度還是頗大。我們只有靜靜地插着。讓雞巴在逼逼深處磨。
要大幅度地抽插,很費力。最後我讓靜露出水面,把屁股翹向我,狠狠抽插百次,
然後射進去……
經過那麼一折騰,晚上很晚回家。第二天靜起來晚了,回家的日子再次推遲
一天,而我要上課。當我還在課堂上講課的時候,靜的短信到了:我一個人在寢
室裏好無聊啊!親愛的,我好無聊啊,借你的QQ上哈網呢。
……
第十八章
今天在羣聊裏,大灰狼兄,説到關於傷害。我説,在情人和老婆之間,做不
到左右逢源。傷害在所難免。灰狼兄説:無意和蓄意,區別就大了。無意的傷害,
終得諒解。善良,是一個男人的底線。我想了想,我算是善良的了。但那些傷害,
絕對是無意的,卻也實實在在發生了。親,你們原諒我麼?
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告訴靜,我的扣扣密碼。但是那會我就不假思索
地告訴了靜。當我把上午的課上完,吹着歡快的呼哨,回到寢室的時候,我沒有
看到靜,寢室裏一片空寂。電腦還開着,我的Q聊天頁面兀自停在螢幕上。我看
到那是我的記錄,和麗的。
親親老婆:你和靜怎麼樣了?
我:還不是那樣。電話聯繫倒是經常的。
親親老婆:我看到你那個手機好像換了,你哪來的錢?
我:靜送給我的。
親親老婆:她是個富婆,這點錢沒什麼。你覺得她漂亮還是我漂亮啊?
我:當然是我老婆漂亮。
親親老婆:那你是愛她多些,還是愛我多些呢?
我:當然是你撒,你永遠在我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親親老婆:你學校效益怎麼樣?
我:不行了。想回去了。
親親老婆:堅決不回去。人要往高處走的。
我:那怎麼辦?
親親老婆:聽説靜有個親戚是縣教育局的,讓她給你想想辦法撒?
我:好的,再説吧。
……
桌上有張草稿紙。上面有幾行娟秀的字,一看就知道是靜的筆跡:光,我走
了。從看到這個記錄開始,我的眼淚就沒停過。沒想到你們如此惡毒。我真是瞎
了眼,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要知道,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可
是,你卻利用我愛你這點,想的卻是撈好處。你真讓我寒心!到此為止吧!你真
他媽的是個可憐又可恨的傢伙!去死!
我拿出手機,推開滑蓋:「I巧克力YOU」,還是那個黏黏的女聲,可是
這時候更像一個辛辣的諷刺。我撥打靜的電話,關機。我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那
個紙條,我的腿微微打顫。我看着那些聊天記錄。每一個字幻化為一句嘲笑的聲
音:小人!小人!小人!可恥!可恥!可恥!
我多麼想跪在靜的面前。然後讓她狠狠給我兩耳光,再踏上一隻腳。我突然
清醒,也許,靜還沒走遠。我一定要把她留在我的身邊,一定要讓她親耳聽到我
真誠的懺悔。我給了自己響亮的幾記耳光,然後沖出了寢室,往通向我們家鄉的
那個車站跑去。附近有幾個熟識的村民在路上走着。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詢問,有
沒有一個長髮的很苗條的姑娘經過。他們説,好像過去一個摩托,摩托的後座上
好像是個長髮的姑娘。
當我氣喘吁吁地趕到車站,在人頭攢動中,哪裏看得到靜的身影!我問周圍
的旅客,可有到×的班車,他們説,剛剛才走了一班!天,靜,我們真的,就這
樣完了麼?
接下來的幾天,打靜的電話,關機;發短信,石沉大海。而我的QQ上,再
去找靜的號碼,也不見了蹤影。我知道,靜已經把我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了。這
時離放暑假也不足一月了,媽媽打電話説,孩子不是很聽話,常常上課做小動作。
成績也不好。爸爸身體不好,常喊肚子疼。
我爸爸是個堅強的人,一般的小病咬咬牙就過去了。我感到事態嚴重。我打
電話叫他到二叔所在的市上去檢查一下身體。沒多久,結果出來了,説是脾大。
爸爸叫我不擔心。説這個病沒啥大不了的。
我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靜。我問在老家的同學,那些同學都説,這次
靜回家,態度很反常,要不是幾天閉門不出,電話也打不通,就是狂喊朋友,一
起喝酒唱歌,夜不歸宿。喝醉了,就是一會哭一會笑的,任誰都勸不了。你還是
快回來吧,也許只有你才能幫幫她了。
我心底説,靜,對不起。是我,讓你這樣傷心欲絕。
我重新申請了一個QQ,取名為「揮霍的愛」。然後加靜。靜居然加了我,
開始不理人,然後第一句就問我:你是不是老師?我一怔,就説:我不是老師,
我是醫生。靜説:再牛逼的醫生,也醫不好我的病。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她似
乎變得開朗起來,話也多了。我就説,曾經,有一段很美好的愛情,放在我的面
前。可是我卻沒有珍惜。靜説,哈,你還來大話西遊哈。我説,不是的,真的,
我把它揮霍了。所以叫揮霍的愛。
靜突然問:你是不是光?
我猶豫了一下。那面的頭像猝然暗淡。第二次登陸,就再也找不到靜的頭像
了——我又被拉入黑名單了。
我知道,靜,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了!我連給她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我二叔突然打了一個電話來:「光娃,你爸爸的病,先前檢查
錯了。是……是胰腺癌……晚期。」
第十九章
有誰經歷過父母離我們而去的麼?我的父親,在農村裏辛苦了一生。還沒來
得及享一天福,就在癌症的非人折磨裏日漸消瘦。麗知道了,趕緊打理好手中的
一切,坐飛機回到老家,而我也辭職回家。當老婆一進門,看到爸爸瘦得皮包骨
的樣子,馬上調轉背,眼睛就紅了,啜泣良久。在我們的眼裏,曾經是石匠的父
親,從來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曾想到有一天,爸爸會變成如此孱弱。
父親的胰腺癌是屬於那種不適合做手術的,據醫生説,癌細胞集中在裨門,
那裏聚集着大量的動脈血管,而父親身體已經嚴重消瘦,所以能活着下手術枱的
機會微乎其微。爸爸也知道自己的病,所以堅決不動手術,他説反正都是死,也
要個全屍。我們只好看着爸爸一天天消磨自己的生命——有什麼能比眼睜睜看着
自己的至親死去的痛苦更痛苦呢?媽媽每天以淚洗面,而我每天要往返鄉下到城
裏,為爸爸拿杜冷丁——一種含有嗎啡的鎮痛藥——到最後連杜冷丁也毫不起作
用了。爸爸痛苦的呻吟讓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在滴血。爸爸已經不能躺下,一躺就
鑽心地疼。我們只好輪流着在爸爸的身後箕踞着,讓爸爸倚靠着我們的胸前。老
婆也每每坐在爸爸的身後,爸爸瘦骨嶙峋的後背緊緊倚靠在麗豐滿的胸脯上。
爸爸用微弱的聲調宣佈後事的時候,爸爸説:光,你有麗,我就放心了。你
要好好待麗啊!我們含着淚點點頭。
當爸爸無望地死去,一家人陷入到無盡的悲痛。我們在屋前搭上帳子,所有
的親戚陸陸續續地到來,我們開始操辦喪事。媽媽因為悲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
給我和麗辦,我主要是搞接待親戚的工作,而麗則操辦伙食等一系列的雜事。麗
表現出女強人的一面,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有條不紊的,而在親戚們面前一點也
不失作為一個媳婦應有的風範。
在爸爸去世的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忙碌着,突然對面的馬路上來了一隊人,
浩浩蕩蕩的,為首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感覺很熟悉。走得近來,我的心突
然就要蹦出來了。原來是靜!靜很大方地招呼着我,「光老師,我知道你家的事
情了,我帶同學們來安慰安慰你。節哀順變啊!」我紅了臉,但是大傢伙一個一
個地都來和我握手,跟我道節哀順變之類的。我的眼時時去追尋靜的眼神。靜的
眼神充滿了柔情。我老婆在裏屋,看到外面的人很多,也出來了,站在我身邊,
和一些認識的同學聊着。靜看到麗了,她大方地走了過來,然後對我説:「光老
師,給我介紹介紹吧!」
我有點慌張,但隨即定下神來:「這是我老婆,麗。」
然後怯怯地看着老婆説:「老婆,這就是靜。」
靜伸出手去,想要和我老婆握手。麗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怔了一下,沒有理
採靜伸出的手掌,轉身離去。周圍有幾個親戚詫異地看着這一幕。
我對靜抱歉地看了看。靜小聲地對我説:我勝利了。光,跟我來。
她把我帶到僻靜點的地方。我諾諾地説:對不起,靜。以前那事情……
靜説:今天別説這事,我都原諒你了。
我説:還有,作為主人,麗,太失禮了。
靜説:沒什麼,她是怕我。哈哈,我是不是勝利了?
我説:我也不知道説什麼,反正是,謝謝你,靜。
靜從兜裏拿出一遝錢,説:這段時間你需要花錢,這是五千塊錢。我不怕被
你們利用,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急忙推辭,靜堅決地説,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們還是愛人,你知道麼?這
段時間我是多麼想你?
我默默地點頭:靜,我也想你。
靜説,你該出去了,我們該走了,反正你家那位也不歡迎我。
靜説着就出去了。
第二十章
那段時間,因為爸爸的去世,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
遺憾,還有喪事的操勞,農村風俗的禁忌,我和麗一直沒有同過牀,等到一切妥
當,再和麗親熱的時候,頭一兩次還很有激情,可是後來麗就索然寡味。也許是
生活的壓力吧,憂鬱的心境下,性實在不能達到魚水之歡的境地。
生存問題再次被提上議事日程。爸爸去世之後,家裏的主心骨沒有了。我雖
然還可以隨時去公立學校上課。但是那點工資杯水車薪,於家補益不大。媽媽堅
決要留在老家,那裏有熟悉的爸爸的氣味。而老婆呢?是回寧波還是在家陪媽媽
女兒?
最後麗決定,她回到我以前工作的那個市裏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體面的工
作,洗腳也未嘗不可。因為畢竟比以前寧波到家裏近許多。而我則回到鎮上的公
立學校去教書,把媽媽和女兒帶着,因為鎮上和老家不遠,媽媽每週可以回去照
料一下老屋。而我,等有機會再往好的地方調動或者想其他辦法吧。
看來也許只有這樣了,我想。暑假還沒完畢,麗就到市裏去找工作了。沒多
久,麗就説找了一個房地產的導購小姐的活。按賣房子的多少提成,收入相當可
觀。當然具體的還不清楚,先幹着再説。而我也帶着老媽和孩子到了以前的公立
學校,開始自己新的工作——雖然覺得有點顏面掃地,但是我找了一個很不錯的
藉口,就是媽媽不想跟我到市裏,因為怕離家太遠!同事們也都沒説什麼,幾個
麻友很開心,説光回來了,我們的夜場就可以隨時興起了。
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秀兩口已經調離了我們的學校。我想,大概是我們那時
候的事情,終於被大家所知道了吧。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我不得而知。
也好,要不低頭不見抬頭見,也蠻尷尬的。我離開學校一年,新來了幾個老師,
其中一個叫豔,是教音樂的,才20歲出頭吧,身材很棒,聽説以前在學校教舞
蹈。只知道她來自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
靜似乎突然沒有了以前的激情。她在縣城裏買了一套住房,每天花天酒地,
有時候會打電話叫我上去,大多是喝酒喝醉了,説想我了。因為老媽和女兒在,
我也不敢明目張膽,所以機會也不是很多。後來有朋友告訴我,靜和一些男性朋
友晚上喝酒,很晚了還在街上閒逛,甚至看到她和男性朋友勾肩搭背的。我就知
道,靜開始變了,變得隨便——是因為那次看見我和老婆的聊天記錄之後麼?
我多麼想讓靜知道,我是無心之過啊!我再窮,我也不會想到通過她來獲取
什麼利益,我承認,麗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我不是什麼卑鄙的小人。我只是單
純地喜歡而已。即便是性,我所經歷的,也只有靜,才能讓我體會到極致的男人
的快樂!
媽媽會在週末的時候帶着孩子回老家看看老屋。靜仍然會在週末的時候,打
的下來接我上去,喝酒,唱歌,做愛。可是,味道卻有點變了,有一回,靜知道
我發工資了。就給我説:光,我想要件衣服,給我買吧?我就拿出一大半的工資,
給靜買了。靜顯然很高興,然後把買衣服的錢給我,説:其實,我不需要,我只
想證明你舍不捨得為我花錢。
我一個月的工資,也剛好夠我一家人的生活開支。如果我有多餘的錢,我怎
麼會不捨得為靜買東西呢?男人的尊嚴似乎比什麼都更重要。雖然事出有因,但
是靜的懷疑卻使我很是鬱悶。可是我愛靜,我能怎麼做呢?張愛玲説:我一遇見
到我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去,可是我的心是歡喜的,我還要在塵埃裏開
出花來。我相信張愛玲之遇到胡蘭成,其情感是真摯的,要不然她憑空寫不出這
樣的句子。
我想,無論靜怎麼對我,我都該如塵埃裏開出的花,對着她綻放我卑微的笑。
靜越發的高傲,越發顯出不可一世的樣子,靜可以當着我的面,和老公温柔嫵媚
的説着電話,逗老公開心。我問你老公知道我們的事情麼?靜説當然不知道啦。
只有你那麼笨,會讓你老婆知道。有一次,我和靜正在家裏,摟着親熱,她老公
的電話響了,她就接起來,温柔地輕輕説話,我不知道什麼心理,撫摸靜的奶奶
的手突然加勁,在乳頭上狠狠一捏。靜忍不住「哎喲」叫了一聲。那邊老公也許
發問了,只聽靜説,撞門上了。
靜用手指豎在嘴唇邊,暗示我不要説話。我手上動作並不停下來。
靜突然説:「老公,想你了啊!」
「老公,我回來這麼久,一直沒做愛啊,你説我乖不乖嘛?」
我就把她的裙子脱下來。
「老公,我想了,你來操我啊!」一邊用眼神嫵媚地看着我。一邊用一隻手
在我的褲襠中央揉捏起來。我的雞巴就硬了。
「老公,你雞巴硬了吧?來啊,插我!」
我就不客氣,把褲子脱掉,提槍就刺。
「啊……老公,你好棒啊……啊,老公,你把老婆的逼逼都日穿了……」
我就大力抽插,靜恩恩啊啊地大叫,也許那邊馬上要到臨界點了,靜示意我
使勁。
「老公,要高潮了吧!快啊,給我,我也要到了!」
我興奮得到了極點,似乎靜的老公就在我們的身邊,看着我的雞巴在使勁地
抽插着他的老婆。狠狠抽插幾次,就射進去了。那邊顯然也射了。
「老公,來,讓老婆給你舔乾淨!」
我趕緊把靜下身用濕巾清理乾淨,然後把雞巴伸向她的嘴邊,靜親的喳喳直
響。我的雞巴上有靜的淫水和我的精液的混合物,但是靜還是舔的津津有味。
事後,靜説,真刺激。什麼時候讓你老婆聽聽我們做愛。